第 7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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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9 章
灰色, 沒有清明的灰色。
她心底一沈，驀然想起在海牢時將不知說的話。
被魔氣徹底控制，直到死去。
“晏隗？”
身前的人沒有應聲。
她心愈加沈：“晏隗？”
還是沒有應聲。
嘴上沒有應聲, 手卻將她的手齊齊抓住舉到了頭頂，緊接著將頭埋進她的頸窩, 開始細細吮吸。
像做過無數遍一樣熟練。
黎歲：……
不是，這。
嗯？
她有點迷茫，試圖在因為這動作帶來的酥麻中努力思考。
就, 直接啃？
被魔氣徹底控制是這個樣子嗎？別的人也啃嗎。
脖頸上的力度猛地加大, 她呼吸一滯，腿腳一軟，思緒就此潰散。
身前的人身形一頓，隨後稍稍松開距離，仍定定地看著她, 用那雙灰色的眼眸。
她忍不住再次出聲：“晏隗。”
他還是沒有應聲，只一下親了上來。
很兇的力道碾過嘴唇，些微的疼痛讓她禁不住叮嚀出聲，卻好像給出了空隙。
緊接著——
是以勢不可擋的力道侵略每一處。
滑過牙關，上顎，軟肉，引發一片酥麻。
“嗚嗚嗚！”
她要喘不過氣了。
於是他松開了她, 卻又將她一下抱起來, 眼前景象快速變化，她輕輕喘著氣垂眸。
仍是那雙灰色的眼眸。
此處雖是小巷子，卻因為夜市的開啟, 外邊時不時有人經過，還有緊隨其後起來的喧鬧。
而在小巷裏, 少女被男子單手抱起，裙擺層層疊疊堆積在他的臂彎，一截細白的小腿晃在空中。
黎歲拂過面上的發絲：“晏隗，你還認得我嗎？”
如此用力的親吻，你可清醒地知曉你親的人是誰？
抱著她的人擡頭，像是陷入了思考。
許久許久，久到黎歲以為他不會回答時。
他突然出聲，用著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：“歲歲。”
她心跳陡然亂序。
她下意識應：“嗯？”
骨節分明卻趁機滑入層層堆積的布料中，逐漸往上，腰間細帶被撐開弧度，原本貼身的衣服變得鼓囊。
有冰涼觸碰到峰頂。
晃在空中的細白因此微微顫抖。
“歲歲。”
黎歲喘息：“嗯。”
她一下回神，抖著手去按住罪魁禍首，一片空白的大腦努力抓住支點：“你是清醒還是沒清醒？”
他還是那一聲：“歲歲。”
他稍稍低頭，吻在了黎歲的手背，反覆碾壓著。
“歲歲。”
他將手拂開，輕輕咬下。
含糊的聲音漏出：“歲歲。”
細長的脖頸揚起，發絲隨著動作垂落，細白手臂滑落在半空中，又被衣袖輕輕覆蓋。
衣襟被浸濕，暈染成一片。
就在微涼觸碰到鎖骨繼續往下時，她再次回神。
“晏隗！”
音量雖加大了，聲音卻軟得無力，還摻雜著些別的意味。
這聲音……
她面上又是一紅，伸手去揪晏隗的頭發。
埋頭的人擡眸，仍是那雙灰色的眼眸，仍是這樣定定地看著她。
她抿了抿唇，伸手將這雙眼睛捂住：“放我下來。”
抱著她的人沒有理會。
她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。
首先晏隗肯定是不大正常，但既然能認得她，是不是就說明他沒有完全被魔氣控制？
真的需要找個懂的人來看看。
她分出一只手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晏隗的衣襟，她本想慣例說個漂亮話，但那句師兄這般好在腦子裏滾了滾。
怎麽都覺得這個時候要是這樣說出來。
實在不像話。
她梗著脖子：“要是不放我下來，我就不跟你說話。”
想了想又覺得覺得這個威脅實在是沒什麽威懾力，她又加上一句：“我還要去什海海底跟那條魚好。”
話音剛落，抱著她的人陡然將她放下，雖是放下了，卻執意拿起了她的手，指節滑入她的五指，死死困住。
見人終於放下她，黎歲松了一口氣。
她不敢看胸前一片模糊的衣襟。
只別過臉整理衣服，並施展清潔術，等一切整理妥當後面上的紅才稍稍減退。
太刺激了。
她提著的氣送下來，準備拉著人去前去黑市時某人又攔下她的去路。
她疑惑擡頭，發現這人的視線穩穩地落在她的唇瓣上。
她：……
還來？
她一把揪過他的頭發，並惡狠狠：“你要是再親我，我就馬上丟下你去什海找那條魚。”
眼前人原本一成不變的神色稍稍一變，嘴角也幾不可見地下壓，就在黎歲以為他不會聽話時，他卻側過了身。
牽著她的手卻握得更緊，生怕她跑了一樣。
她神色一楞。
行吧，勉強算聽話。
她將自己控住不住上揚的嘴角壓了壓，拉著人去了黑市。
——
黑市入口位於城南已經荒廢的城隍廟，不知坐落了多少年的樹很高，樹蔭垂下來，將將觸碰到城隍廟破敗的屋頂。
樹的旁邊，城隍廟的門前坐著一乞丐，一柄長長的竹棍隨意放著，身前放著一瓷碗。
看似常見。
黎歲拉著人走了過來，視線被那竹棍吸引。
這竹棍是法器。
這乞丐難不成就是黑市守門人？
黎歲所料不錯，當二人將要邁入城隍廟時，那隨意放著的竹棍猛地來到二人跟前擋住去路。
那乞丐倏地出聲：“兩人一劍，三十上品靈石。”
黎歲：……？
奪少？你說奪少？
她不敢相信：“三十上品？”
她回頭指著自覺佩戴在晏隗腰側的劍：“人就算了，為什麽劍也要？”
這不是訛人是什麽？
那乞丐甚至沒有睜開眼：“你這劍已有靈。”
黎歲不信邪，當即亮出來自己的修為。
不是說實力和錢都是硬通貨嗎？
那乞丐掀開眼皮，在看見黎歲金丹期初期的修為後隨意翻了個身。
“金丹期可以減五個。”
黎歲聽言頓時皺起臉。
金丹期才減五個！元嬰都能在一個元一宗做長老了，金丹期才減五個？
她摳摳搜搜翻著儲物戒，實在是經師兄走的時候她忘記問人要錢了。
本來就沒多少，這給出去多心疼啊。
一旁站著的晏隗敏銳察覺到黎歲的異樣，他灰色的眼眸閃過戾氣，魔氣頃刻間洶湧而出，準確地打向朝那乞丐。
變故太快，乞丐當即起身，竹棍落在他跟前，正與魔氣對峙。
他看向那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和那雙灰色的眼眸。
入魔的人？
不，不是。
黎歲面色一變，當即將晏隗拉回來，再度擡眸時面上浮現警惕。
誰知那乞丐神色一頓，又重新坐下。
“你身後這人實力強勁，他和他的劍便不用靈石了，不過你還得交五個。”
說著竹棍敲了敲跟前的瓷碗。
黎歲一怔，她沒再糾結靈石不靈石，當即掏出五個扔了下去，便匆匆拉著人邁入城隍廟。
靈光一閃，二人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待人進了黑市，那乞丐嘆了一口氣：“多少年未曾見過魔族了。”
他竟認出了晏隗是魔族。
黎歲全然不知，黑市很安靜，往來間還有不少帶著鬥篷的人，有的鬥篷裏甚至露出一對獸耳。
這裏還有妖族。
她入鄉隨俗買了兩件鬥篷，自己穿上後再給晏隗套上。
她皺著眉給人將帽子戴上：“晏隗，認真跟你說，剛才那種情況不能再有了你知道嗎？你現在身份敏感，是不能隨隨便便用魔氣的你知道嗎？”
眼前的人還是那副模樣，不應聲，也不點頭。
只看著她。
她氣得又去揪他的頭發：“聽到了沒有？你要是不應我就去——”
她被打斷了。
被微涼的唇和腰間的手。
微涼的唇只貼了一瞬便離開，腰間的手卻沒有。
她被突然的親吻打亂陣腳：“你，你你你！”
這動作讓黎歲帽子落下，一抹細白的脖頸在黑市格外顯眼。
有男修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。
晏隗眉眼一沈，單手將人一提放在自己身後，魔氣漏出了一縷。
黎歲眼疾手快，急忙將那一縷魔氣抓在手裏按回晏隗體內。
她手忙腳亂戴上帽子，拉著晏隗離開了此處。
她氣不打一處來：“現在加上一條，在很多人前面也不可以親我！我說不可以用魔氣也不聽，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了！”
這話一落，拖著的人拖不動了。
她無奈回頭，還是那雙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。
她心下一軟。
聲音也軟了三分：“行，可以不扔你，但你要聽話，至少不可以再用魔氣了。”
那站定不動的人向前走了一步。
黎歲松了一口氣。
這時原本安靜的黑市陡然想起了一聲吆喝。
“七月七，閣老開，能者來！”
隨著這一聲吆喝落下，不少人蜂擁而去，簇擁在那吆喝的人周圍。
黎歲莫名，隨手扯了個路人：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那人也是要過去的人之一，他不耐煩：“閣老你不知道？黑市閣老，無所不能，沒有她不知道的消息，也沒有她看不好的病人，今日來黑市的大多是為了她而來。”
黎歲摳搜著塞了一靈石過去：“道友，我們初來乍到，還請帶帶我們。”
那人終於正眼向黎歲，誰曾想是這樣嬌滴滴的姑娘。
他就要伸手去摸黎歲的臉：“喲，小姑娘，哥哥不要錢也可以帶你的。”
這話的語調黏糊又惡心，黎歲險些吐出來。
她當即把靈石收了回來：“滾！”
那人輕嗤：“來了黑市的女人，要是沒有實力誰都能把你搶了你，你還不如跟我呢！不識好歹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縷如同實質的魔氣猛地將這人擊倒。
黎歲只覺得眼前一晃，身後的人已經沒了身影。
再次能看清時，飛揚的鬥篷將將落下，而鬥篷的主人正死死將一人按在地上，魔氣漂浮在他身後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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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色, 沒有清明的灰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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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晏隗？”
身前的人沒有應聲。
她心愈加沈：“晏隗？”
還是沒有應聲。
嘴上沒有應聲, 手卻將她的手齊齊抓住舉到了頭頂，緊接著將頭埋進她的頸窩, 開始細細吮吸。
像做過無數遍一樣熟練。
黎歲：……
不是，這。
嗯？
她有點迷茫，試圖在因為這動作帶來的酥麻中努力思考。
就, 直接啃？
被魔氣徹底控制是這個樣子嗎？別的人也啃嗎。
脖頸上的力度猛地加大, 她呼吸一滯，腿腳一軟，思緒就此潰散。
身前的人身形一頓，隨後稍稍松開距離，仍定定地看著她, 用那雙灰色的眼眸。
她忍不住再次出聲：“晏隗。”
他還是沒有應聲，只一下親了上來。
很兇的力道碾過嘴唇，些微的疼痛讓她禁不住叮嚀出聲，卻好像給出了空隙。
緊接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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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嗚嗚嗚！”
她要喘不過氣了。
於是他松開了她, 卻又將她一下抱起來, 眼前景象快速變化，她輕輕喘著氣垂眸。
仍是那雙灰色的眼眸。
此處雖是小巷子，卻因為夜市的開啟, 外邊時不時有人經過，還有緊隨其後起來的喧鬧。
而在小巷裏, 少女被男子單手抱起，裙擺層層疊疊堆積在他的臂彎，一截細白的小腿晃在空中。
黎歲拂過面上的發絲：“晏隗，你還認得我嗎？”
如此用力的親吻，你可清醒地知曉你親的人是誰？
抱著她的人擡頭，像是陷入了思考。
許久許久，久到黎歲以為他不會回答時。
他突然出聲，用著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：“歲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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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識應：“嗯？”
骨節分明卻趁機滑入層層堆積的布料中，逐漸往上，腰間細帶被撐開弧度，原本貼身的衣服變得鼓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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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在空中的細白因此微微顫抖。
“歲歲。”
黎歲喘息：“嗯。”
她一下回神，抖著手去按住罪魁禍首，一片空白的大腦努力抓住支點：“你是清醒還是沒清醒？”
他還是那一聲：“歲歲。”
他稍稍低頭，吻在了黎歲的手背，反覆碾壓著。
“歲歲。”
他將手拂開，輕輕咬下。
含糊的聲音漏出：“歲歲。”
細長的脖頸揚起，發絲隨著動作垂落，細白手臂滑落在半空中，又被衣袖輕輕覆蓋。
衣襟被浸濕，暈染成一片。
就在微涼觸碰到鎖骨繼續往下時，她再次回神。
“晏隗！”
音量雖加大了，聲音卻軟得無力，還摻雜著些別的意味。
這聲音……
她面上又是一紅，伸手去揪晏隗的頭發。
埋頭的人擡眸，仍是那雙灰色的眼眸，仍是這樣定定地看著她。
她抿了抿唇，伸手將這雙眼睛捂住：“放我下來。”
抱著她的人沒有理會。
她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。
首先晏隗肯定是不大正常，但既然能認得她，是不是就說明他沒有完全被魔氣控制？
真的需要找個懂的人來看看。
她分出一只手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晏隗的衣襟，她本想慣例說個漂亮話，但那句師兄這般好在腦子裏滾了滾。
怎麽都覺得這個時候要是這樣說出來。
實在不像話。
她梗著脖子：“要是不放我下來，我就不跟你說話。”
想了想又覺得覺得這個威脅實在是沒什麽威懾力，她又加上一句：“我還要去什海海底跟那條魚好。”
話音剛落，抱著她的人陡然將她放下，雖是放下了，卻執意拿起了她的手，指節滑入她的五指，死死困住。
見人終於放下她，黎歲松了一口氣。
她不敢看胸前一片模糊的衣襟。
只別過臉整理衣服，並施展清潔術，等一切整理妥當後面上的紅才稍稍減退。
太刺激了。
她提著的氣送下來，準備拉著人去前去黑市時某人又攔下她的去路。
她疑惑擡頭，發現這人的視線穩穩地落在她的唇瓣上。
她：……
還來？
她一把揪過他的頭發，並惡狠狠：“你要是再親我，我就馬上丟下你去什海找那條魚。”
眼前人原本一成不變的神色稍稍一變，嘴角也幾不可見地下壓，就在黎歲以為他不會聽話時，他卻側過了身。
牽著她的手卻握得更緊，生怕她跑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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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吧，勉強算聽話。
她將自己控住不住上揚的嘴角壓了壓，拉著人去了黑市。
——
黑市入口位於城南已經荒廢的城隍廟，不知坐落了多少年的樹很高，樹蔭垂下來，將將觸碰到城隍廟破敗的屋頂。
樹的旁邊，城隍廟的門前坐著一乞丐，一柄長長的竹棍隨意放著，身前放著一瓷碗。
看似常見。
黎歲拉著人走了過來，視線被那竹棍吸引。
這竹棍是法器。
這乞丐難不成就是黑市守門人？
黎歲所料不錯，當二人將要邁入城隍廟時，那隨意放著的竹棍猛地來到二人跟前擋住去路。
那乞丐倏地出聲：“兩人一劍，三十上品靈石。”
黎歲：……？
奪少？你說奪少？
她不敢相信：“三十上品？”
她回頭指著自覺佩戴在晏隗腰側的劍：“人就算了，為什麽劍也要？”
這不是訛人是什麽？
那乞丐甚至沒有睜開眼：“你這劍已有靈。”
黎歲不信邪，當即亮出來自己的修為。
不是說實力和錢都是硬通貨嗎？
那乞丐掀開眼皮，在看見黎歲金丹期初期的修為後隨意翻了個身。
“金丹期可以減五個。”
黎歲聽言頓時皺起臉。
金丹期才減五個！元嬰都能在一個元一宗做長老了，金丹期才減五個？
她摳摳搜搜翻著儲物戒，實在是經師兄走的時候她忘記問人要錢了。
本來就沒多少，這給出去多心疼啊。
一旁站著的晏隗敏銳察覺到黎歲的異樣，他灰色的眼眸閃過戾氣，魔氣頃刻間洶湧而出，準確地打向朝那乞丐。
變故太快，乞丐當即起身，竹棍落在他跟前，正與魔氣對峙。
他看向那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和那雙灰色的眼眸。
入魔的人？
不，不是。
黎歲面色一變，當即將晏隗拉回來，再度擡眸時面上浮現警惕。
誰知那乞丐神色一頓，又重新坐下。
“你身後這人實力強勁，他和他的劍便不用靈石了，不過你還得交五個。”
說著竹棍敲了敲跟前的瓷碗。
黎歲一怔，她沒再糾結靈石不靈石，當即掏出五個扔了下去，便匆匆拉著人邁入城隍廟。
靈光一閃，二人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待人進了黑市，那乞丐嘆了一口氣：“多少年未曾見過魔族了。”
他竟認出了晏隗是魔族。
黎歲全然不知，黑市很安靜，往來間還有不少帶著鬥篷的人，有的鬥篷裏甚至露出一對獸耳。
這裏還有妖族。
她入鄉隨俗買了兩件鬥篷，自己穿上後再給晏隗套上。
她皺著眉給人將帽子戴上：“晏隗，認真跟你說，剛才那種情況不能再有了你知道嗎？你現在身份敏感，是不能隨隨便便用魔氣的你知道嗎？”
眼前的人還是那副模樣，不應聲，也不點頭。
只看著她。
她氣得又去揪他的頭發：“聽到了沒有？你要是不應我就去——”
她被打斷了。
被微涼的唇和腰間的手。
微涼的唇只貼了一瞬便離開，腰間的手卻沒有。
她被突然的親吻打亂陣腳：“你，你你你！”
這動作讓黎歲帽子落下，一抹細白的脖頸在黑市格外顯眼。
有男修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。
晏隗眉眼一沈，單手將人一提放在自己身後，魔氣漏出了一縷。
黎歲眼疾手快，急忙將那一縷魔氣抓在手裏按回晏隗體內。
她手忙腳亂戴上帽子，拉著晏隗離開了此處。
她氣不打一處來：“現在加上一條，在很多人前面也不可以親我！我說不可以用魔氣也不聽，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了！”
這話一落，拖著的人拖不動了。
她無奈回頭，還是那雙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。
她心下一軟。
聲音也軟了三分：“行，可以不扔你，但你要聽話，至少不可以再用魔氣了。”
那站定不動的人向前走了一步。
黎歲松了一口氣。
這時原本安靜的黑市陡然想起了一聲吆喝。
“七月七，閣老開，能者來！”
隨著這一聲吆喝落下，不少人蜂擁而去，簇擁在那吆喝的人周圍。
黎歲莫名，隨手扯了個路人：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那人也是要過去的人之一，他不耐煩：“閣老你不知道？黑市閣老，無所不能，沒有她不知道的消息，也沒有她看不好的病人，今日來黑市的大多是為了她而來。”
黎歲摳搜著塞了一靈石過去：“道友，我們初來乍到，還請帶帶我們。”
那人終於正眼向黎歲，誰曾想是這樣嬌滴滴的姑娘。
他就要伸手去摸黎歲的臉：“喲，小姑娘，哥哥不要錢也可以帶你的。”
這話的語調黏糊又惡心，黎歲險些吐出來。
她當即把靈石收了回來：“滾！”
那人輕嗤：“來了黑市的女人，要是沒有實力誰都能把你搶了你，你還不如跟我呢！不識好歹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縷如同實質的魔氣猛地將這人擊倒。
黎歲只覺得眼前一晃，身後的人已經沒了身影。
再次能看清時，飛揚的鬥篷將將落下，而鬥篷的主人正死死將一人按在地上，魔氣漂浮在他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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